​图文:华南农大 张娉婷 ​ 整理:诏安集合网 实习编辑 CC一梦
越来越多的人往越来越远的地方旅游,很多人不过是在一处游荡了十几天,甚至是几天,有些甚至待了不到一个小时。然而他们或者她们的游记里依旧可圈可点,而我,其实在这生活了20几年了,官陂对我来说,依然是迷蒙的。能清晰知道的是,大城市里没有的,而我们有。有的是蓝天,绿草,有得是虫鸣鸟叫,有得是满天星辰。。。。。。
雨后的水量明显是增大的,黄黄的溪水散发着山野浓厚的泥土的气息,这就是我们的土地。
这是位于石凹头对面,陈畲新村的后山头上的小凉亭,存在的年限已很长久,近年被翻新,虽说少了木桩的醇厚古朴质感,但在这群山漫野之上,实属焦点。传言以前是情人去的多的地方,其实细想这也是必然的。如此僻静之地,试想夜晚山脚下星星之灯与夜空中的繁星遥相辉映,不失烂漫。
曾经在这不大的镇里遍布着一两百的土楼,其中大小不一,形状更是多种多样,有方的,有八角的,还有大楼套小楼的,而其中最多的便是圆形的。而当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便是“溪口楼”有400多年的历史,而最大的也是最受关注的是在田楼,在田楼直径近百米,昔日跟周围的12座土楼,邀景犹若一朵世上独一无二的大花朵绽放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此外,在田楼八卦阵的格局以及古风水学上的活用,实在是令很多的后者有无限的猜想。
而毕竟在田楼只有一个,圆圆的土楼却遍布着官陂每个村落,有这么个说法叫做大众的艺术才是真的艺术,所以我以现存较为完整的凤山楼为例。而现存的土楼已经不多了,前几年的“龙王、碧利斯、珍珠”等等台风,已经席卷走不少的土楼。我想我也不需要怎么去描述,因为很多的我们,都是同楼人,石子路、木板楼层、井水、祠堂、池塘。。。。。。印记遍布。
关于围屋这种类型的古式建筑,我们能见到比较多的是在庙宇,毕竟它的占地面积和格局都比较大,在以前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里,是很难得有人家能够承受起那么重的经济负担,而这家,曾经就是红粬的商贩建造起来的。老宅的阿婆告诉我,这是她七岁那年开始建造,如今她已经87岁高龄。满头白发的阿婆,慈眉善目,说起老宅的大起大落,更是神采奕奕。她甚至笑着说,就算现在很多的事情记不得了,不过年轻的时候,谁偷牵过他们家的牛,谁偷挖了他们家的地瓜,她依然记忆犹新。听着阿婆说,以前我们家养的大水牛那个壮呀,不禁惹得我们嬉笑一番。。。。。。
白花花的发丝,是岁月的流逝,有很多东西我们没法留下,但我们能够遗留的便是记忆,或许不会是惊天动地的举动,不过是柴米油盐的琐碎,然而当我们回味的时候,能够宛然一笑,这便是幸福。
客家米酒,也有红酒和白酒之分,这全称应是红米酒和白米酒,白米酒顾名思义就是白米饭经过白粬发酵酿造而成,而红米酒则是红粬咯,不过在工艺上,到底这属于摊凉酒还是蒸馏酒还是其他,我便无法区分。
一般可以说“米酒是客家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饮品。从出生呀呀学语,到老朽寿终正寝,米酒都一直伴随着客家人,就像是客家人的魂,亏不得,少不得。” 记得5、6岁那年的除夕晚,爷爷让我们喝米酒,我直被呛了一口叫难受,而老妹喝了后晕酒在那叫“我会飞,我会飞”成了全家多年来的谈资。
客家米酒到底什么味道,我趁着在家几日,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偷偷的尝了不同的酒,发现由于都是纯手工工序,就算同一种酒,在不同酒缸里取出来的,在色泽、浓度上都会有略微的差异或者年份有些不同,当然味道自然也就有些许的变化。大体上都是醇厚为底,清香扑鼻。喝米酒还不伤身,更有予坐月子的女人养生滋补之用,此外在菜肴上还能够去腥,提升香味等等功用。 在客家地区有一句耳熟能详的谚语:“蒸酒磨豆腐,矛(无)人敢称师傅”。可见酒和豆腐在客家人饮食中的经典地位。这就说明就算每年过年豆腐猛涨价,但依旧供不应求,也就不足为怪了。
关于吃这块呢?我就把零星的点一下,当你看到牛肠粄的时候一定会想起鸡蛋饼,当你看到上官面的时候也必定会想起上官的饺子。
这些东西,如果一个外人来吃,未必会觉得好吃,就像你去其他地方带回的特产不一定会符合你家人朋友的口味是一样的。特产,是因为,这些味道从小就烙在我们脑海。我们觉得好吃,其实更多的并不是它的味道有多好,吸引你的往往是那深深烙下的乡土的味道,家的感觉。
同时大山的果子也是遍布的,柿子、荔枝 、青梅等等,不过这些基本上是人工栽培,而纯天然的属于我们大山的味道的要数上面那个果子了,一般到等到9月份的时候才成熟,乌黑乌黑的,吃得满嘴满手黑黑的,你还记得吗?
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挺好玩的一事,就如大家所知的在官陂,张氏占有人口总比例的99%。张氏也就是张廖家族,如今已传25代,论辈分上来的话,有时候我要叫一个跟我爷爷同样年龄的叫阿哥,或者一个跟我爸妈同样年长的人要叫我姑姑。比如说一个我21代,小孩却是24代的话,那就会烦恼要叫什么,,幸亏现在没以前那么纠结,才有了姑姑这个较为年轻的称呼呀。 普遍上在农村都比较早婚,特别是初中没读完,或者是高中没读的那些年轻人。再怎么疯着,野着,有一个家他们也就沉淀了。如果是以前,那就这么的循环着。但如今,经济的发展,开始的教育的重视,经济的负担越发沉重,家里的顶梁柱们,唯有扔下农田,外出务工去了。然而跑到大城市务工,其实里边有多少辛酸苦楚,惟有我们自己最明白。
这就是留守儿童,这就是农民工。
在如今宗教信仰混沌的时代,我们到底信仰什么,佛教道教还是。。。你能分得出来吗?前阶段看了一份湖南大学的公开课,有这么一个我比较赞同的说法,说我们现存的一些边远落后地区,每逢初一十五的祭拜,拜天拜祖宗,祭拜土地公土地婆,祭拜名人等,这是我们存在着感恩之心去纪念我们的祖先,感谢我们的先人,感恩我们的天地万物,这称之为祭祀,不叫信仰。
而在官陂,很多的老榕树都寄托着世人心愿,倾听着我们的故事,见证着我们的变迁。
昔日千亩良田,今日已成荒园。
农民有田耕不了,唯有外出遗老小。
村头巷尾鸡犬闻,难闻一家嬉笑颜。
如今归来见路修,但愿明日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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